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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抗生素(一)

 

  回到帕里市警局,比爾採取主動的態度,積極和化驗室取得聯繫,當然這得靠夏加爾的幫助,不過,自己不懂法語這點還真是個麻煩,他很不喜歡這種處處得依靠人的感覺,這樣做任何事都會比別人慢一步。

  好在化驗室的人還挺配合的,而且也願意以英語進行交談,這讓比爾噓了口氣,並下定決心,他要好好將法語給學會,而且是在短時間就能與人對話,才不會在碰到像哈里斯那樣傲慢的人時,無法第一時間掌握到關於案件的訊息。他真是被和這裡的人交談給嚇到了。 

  化驗室的人同意關於這件案子所有化驗報告,在每次有新的成果出現時,就立即通知比爾,這也多虧他這兩年在偵辦國際案件上的搶眼表現,知道他這號人物的人還不少,所以配合意願也高。 

  當然,這也無形間給比爾一種看不見的壓力,如果人人都像哈里斯那樣的傲慢,他會選擇對案情採取放任的態度。因為從歷次命案來看,兇手選擇犯案目標是很隨機的,就像野生動物,餓了就去尋找東西吃一樣。這代表兇手並不是專門選擇觀光客下手,更不是將目標放在E國人身上。 

  那麼,最該感到焦急與擔憂的,應該是F國人民,因為命案發生在境內,而且觀光客再怎麼多,也多不過本地居民,更難得會有落單的觀光客。 

  所以,原本有破案壓力的,應該是哈里斯一人而已,連夏加爾都不必背負破案壓力,因為他是以協助調查的身分來辦案。 

  但現在情形不同了,越多人知道比爾‧海頓、越多人將破案希望放在他身上,越多人以高配合的意願給予他協助,他就不得不想辦法以最短的時間將案件偵破,這不是他得顧及聲譽,而是不能辜負大家的配合和期望。 

  在和化驗室聯絡完後,比爾和夏加爾又重新看了一遍警局檔案室裡的既有資料,現在掌握到的線索相當少,這讓比爾產生一項憂慮。 

  今天下午的研討會是最後一天,也是他必須對過去一年偵察案子進行彙報的時候,但他相信,他接下這次「噬血案」的事,一定會被提出討論,可是他現在得到的資訊,除了驗屍報告上的東西,以及幾次命案的案發地點之外,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這些東西不需要他說,從新聞報導上,所有人都能知道個大概,他也相信這些不是大家想要知道的。 

  兇手是誰、有什麼目的、為什麼會忽然出現這種殺人兇手,才是重點。 

  「下午的研討會,說不定會拿這案件出來討論,你有想好要怎麼回答了嗎?」夏加爾也在頭痛這問題。 

  比爾誠實說道:「沒有。」 

  意外於比爾的回答,因為他完全看不出比爾有任何擔憂的樣子,夏加爾懷疑地問:「這件事百分之九十會被提出,可能會做為會議結束前的最後一個附加討論,我想你不可能沒想到。」 

  「我知道。」比爾放下筆和文件,抬起頭,靠著椅背看向夏加爾,「你應該也很清礎,大家想知道的是什麼,如果我們只是照本宣科的將這些報告丟出去,你認為能滿足得了他們嗎?」 

  的確如此。夏加爾煩惱的也是這點,他甚至比比爾還慘,著手調查這案件已經有將近五天,但他得到的線索竟然和比爾一樣,不過是這些書面資料而已。 

  「你以前都偵辦些什麼樣的案子?」比爾話鋒一轉,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。他之所以會這麼問,是他發現夏加爾對偵辦這種案件,似乎一直處在茫然的狀態。 

  雖然奇怪比爾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,夏加爾還是說道:「國際搶案、跨國經濟犯。」 

  比爾揚起眉,這些都是目標明確的案件,可以說一開始就有個大方向可供追尋,難怪夏加爾會對這種沒目標性的案件沒輒。 

  思忖一下,正打算對夏加爾說出他想在中午時間先去一趟化驗室,央化驗人員對他早上送去化驗的那玻璃瓶裡的東西,先行做出一些檢測,如果和案件有關的話,那下午的研討會他們就得救了。但他的手機卻不期然的響了起來。

  上頭顯示的是艾蜜莉恩的名字,比爾呼吸一摯,她怎麼忽然肯打電話給他啦? 

  從上次那通怪電話到現在,艾蜜莉恩整整躲了他一天半,他都已經放棄要追問那件是了呢! 

  「喂,我比爾。」比爾只講了這四個字,就等待艾蜜莉恩的開口。 

  電話那頭沉靜好幾秒,比爾差點忍不住就要說話,終於傳來艾蜜莉恩的聲音:「我知道你接手這個案件了。」 

  「所以?」 

  「我有一些線索可以提供給你,方便見個面嗎?」艾蜜莉恩語氣是沉重的,像是異常疲累,有如經過好幾天的隔離偵訊、精神折磨下,終於肯招供的嫌犯。 

  比爾僅僅思考了一秒,「好,你在哪裡?」

  「C區,你進行研討會的那棟商業大樓,我知道你下午還會來這裡。」 

  和艾蜜莉恩的這段對話,讓比爾突然有種像在和安恩對話的熟悉感,在某些程度上,她們兩人還真有些相像,尤其是說話的方式,不過安恩的個性要更為率直一些。 

  「我馬上趕過去。」比爾給出回應。 

  結束通話後,比爾發現夏加爾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,但卻什麼都沒問,直到他將桌上文件都收拾好,夏加爾才問道:「要我送你過去嗎──抱歉,我聽到你的談話,好像急著要去什麼地方。」 

  比爾嘻嘻笑道:「本來就要麻煩你的,不過那個地方你本來就要去,所以就麻煩你順便載我過去吧!」 

  當下,比爾把艾蜜莉恩跟他說有些線索可以提供給他的事,和夏加爾說了,然後兩人一道離開警局。

 

# # #

 

  追緝早上在藝術街殺人逃逸兇手的兩名警員,在追到郊區一處汽車修理廠後,失去追蹤目標。 

  當時他們正是在藝術街巡邏的員警,聽到大叫聲後趕到現場,就見到一個人從地上站起,滿口鮮血,而地上倒著的人一動不動,顯然受到攻擊。

  其中一名警員對空鳴槍,大叫:「不准動。」但那人轉身就跑,迫使兩人只好追上前去。 

  在不知道跑過幾條街之後,他們追到帕里市郊的這座汽車修理廠,破爛的鐵捲門塌落了半邊,在風吹之下還會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,門口擺放的廢棄車胎,裡面早已長滿青苔,並蓄積了髒水。

  「席德勒,這是座廢棄車廠吧?」舉著槍,其中一名警員對另一名警員說道。 

  被喚作席德勒的警員回答:「沒錯,我記得兩年前我有來過這裡修車,那時就聽裡面的員工說生意不佳,應該快要關廠了。要進去嗎?」 

  「他應該是躲在裡面,這裡四周相隔很遠才有一棟房舍,除了開往里歐市的公路外,兩旁都是麥田,我確定他是到這附近才失去蹤影的,那麼除了這裡可以躲藏之外,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。」 

  席德勒點頭,「柯林,你在後面掩護我,那吸血狂一出現我會立即開槍,如果情況不對,你就趕緊出去聯絡局裡,請求增援。」說完,不顧對方的反對,率先舉著槍往車廠門口走去。 

  「席德勒!」柯林生氣的低聲喚道,但席德勒仍是固執的走在前面。 

  在塌落的鐵捲門處向裡面張望,被掀掉一部分的鐵皮屋頂,讓裡面還不至於太暗,但深入到鐵皮屋後面,光線就照不到了。 

  裡面疊著不少廢棄輪胎,還有老舊的車床、鈑金器具,積水的地面長著一些低矮的厥類植物,空氣頗為潮濕。 

  席德勒小心地跨過塌掉的鐵捲門,柯林也急急的跟在他身後。但席德勒卻示意他在門口停下,不要進來。

  在他們這個二人小組裡,雖然他們階級相同,但席德勒的年齡和經驗都比柯林要大上好幾年,所以柯林一向是將他當成前輩來看,如今席德勒這樣明確的命令,他實在不知道該聽還是不該聽。 

  因為這可是危及性命的事啊! 

  席德勒向深處走去,一手拿著槍,一手握著警用長型手電筒,饒是外表再保持的如何鎮定,他內心依舊害怕不已,一雙手更是微微顫抖著。 

  這一星期來的報導他不是沒看到,連續發生吸血殺人案,走在路上,尤其是人煙稀少處,每個人都是心驚膽顫,但今天發生的事,更令人錯愕,因為兇手竟然在大白天,而且還是有許多人的街道上出現。 

  那吸血狂的長相他雖然沒看清礎,但滿臉都是一塊塊紅色印記的樣子他卻忘不了。 

這麼明顯的特徵。 

  喀啦、喀啦、喀啦。 

  喀啦、喀啦、喀啦。 

  身後鐵捲門不斷被風吹出聲響,讓席德勒精神緊繃起來。他不斷回頭觀望,確定那真的只是風和鐵捲門的聲音。 

  「有柯林在那裡,應該沒問題,後面我可以不用注意。」嘴巴喃喃唸著,但當喀啦、喀啦的聲響又響起時,他還是忍不住想回頭。 

  就在他這一次回頭時,前方忽然發出砰咚一聲,然後是瓶子滾動的聲音。席德勒嚇出一身汗,手上的槍和手電筒差點滑掉。 

  他迅速轉頭,用手電筒快速的在四周照了一遍。在地上發現一只空酒瓶,然後一隻老鼠「吱」地一聲,鑽進旁邊落著的一疊廢輪胎堆裡。他正打算將輪胎推動時,一道聲音讓他手上動作停了下來。 

  「裡面還好嗎?席德勒?」柯林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,顯是他也聽到奇怪聲響。 

  「沒事!」席德勒回應一聲,又看了那疊輪胎一眼,密密麻麻的一直疊到牆角,除了老鼠之類的小動物,一般人很難躲進去,所以他決定放棄,又繼續往裡走。直到走至最深處,那裡都是一些生鏽的大型機具,席德勒仍是沒有任何發現。他不自覺的鬆了口氣,緊繃的心情也瞬息放鬆下來。 

  然後快步往門口走去,一面對外頭喊道:「柯林,什麼也沒發現,他應該不在這裡。」 

  席德勒沒看見在最深處某台大型機具下,一道黑影悄悄從後面隱藏的空間裡,爬了出來。

  柯林噓了一口氣,雖然讓兇手跑掉是件很可惜的事,但他寧可別和兇手面對面,保命還是比較要緊。 

  但就在柯林轉身,準備去公路上等席德勒時,修車廠內突然發出一聲大叫,還有砰、砰兩聲槍響。接著便是一聲又一聲慘叫。 

  「哇啊──啊──」 

  柯林急急轉身奔向門口,只看見席德勒跪在地上痛苦哀嚎,他身後站著的正是他們要找的兇手,正伸長了舌頭,舔嗜席德勒的耳朵。 

  那舌頭非常怪異,怪異到一種噁心的地步。雖然柯林距離那兇手還有好幾公尺,但就已經能夠看出那舌頭的詭異。因為它特別肥腫,就好像蚊子吸飽了血,肚子脹得鼓鼓的一樣。 

  不!不是耳朵,科林仔細一看,席德勒那原本該是耳朵的地方已經被汩汩流出的鮮血取代,他的左耳已經被咬掉了。右腿也被打中一槍,鮮血染紅長褲。 

  柯林嚇呆了,但在那兇手將眼神瞄向他,並舉起席德勒的槍時,他在警校受過的訓練也發揮出來,瞬間舉槍瞄準兇手,毫不遲疑的扣下扳機,打中兇手額頭。 

  沒想到一舉驟效,那兇手雙眼直勾勾的瞪著柯林,臉上那表情像是充滿恨怨恨、訝異以及憤怒,終於向後倒下。柯林為此感到意外,但在確定兇手一動不動之後,他雙腿一軟,跌坐在地上。

 

# # #

 

  從和艾蜜莉恩碰面到現在,已經有將近有四個小時時間,此時,比爾和夏加爾早已坐在會議室裡,而且頻頻打著哈欠。 

  他們該進行彙報的部分已經結束了,如今剩下最後一個國加進行彙報。其實接著三天開這種研討會,不要說他們,其他來參與的十三個國家代表人員,也都沒辦法將精神集中在會議上,雖然每天進行時間都只有一個下午,但對他們這些慣常在外頭偵辦案件的人來說,開這種會簡直就和坐牢一樣,是種痛苦的折磨。 

  不過比爾和夏加爾還有心情打哈欠,覺得無聊想睡覺,這完全得歸功於艾蜜莉恩告訴他們的線索,那線索可以說是破案的關鍵,以及另外一則消息──早上送去化驗室的玻璃瓶,裡頭裝盛之液體已經化驗出來,是一種叫doxycylline的抗生素,兩相參佐之下,已經可以得到一項事實,現在就只差他們能否找出兇手進行確認而已。

  兇手不止一個,這是另一項值得煩惱的問題,但在剛得到重要線索的他們而言,這還不足以破壞他們的好心情。而偷懶的比爾,也在會議一開始,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錄音筆,打算回國後,就用錄音筆向科維拉交差。 

  「有鑑於近日發生在國境內的『噬血殺人案』,涉及E國遊客遭受攻擊喪命一事,所以特在此列為臨時動議,是否可以請這次由E國派來參與這案件的比爾‧海頓先生,上來臺前為我們分析一下案情。」 

司儀突然冒出這麼一段話,眾人全都紛紛看向比爾,讓正不雅張嘴打著呵欠的比爾嚇了一跳,尷尬的摀住嘴。 

  果然被他料中了,研討會真的將這件事提出來討論 

  比爾不急不徐的走上臺,這次他什麼都沒帶。先前進行去年整年度彙報時,就其他上臺報告者的情形,每個不是準備十幾本檔案夾,就是幾十張放也放不完的光牒,最後只能草草用快轉的方式帶過。他雖然東西和其他人比起來只能用「宇宙無敵超級少」來形容,至少還帶了三本報告書,以及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光牒檔,雖然那報告「書」,實在不能稱作書,不過是幾頁薄薄的紙張,但總算是有東西呈現出來。

  這次卻是一張紙、一支筆也沒帶。大家全都睜著好奇的目光,不知道他打算講些什麼。 

  比爾走上臺,微笑和大家問過好後,便開口說道:「這個臨時動議還真是臨時,嚇得我嘴巴都閉不起來了。」 

  這個開場白讓底下的人發出悶笑,因為剛才大家都看到他是因為會議無聊而打呵欠,根本不是被嚇到。不過這也間接解釋了,他事先並不知道要上臺分析這件案子,所以沒有準備任何資料的情況。 

  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一種叫『萊姆病』的病例?」見底下有一半以上的人點頭,有些人是沒做任何反應,但沒有人搖頭,比爾還是解釋道:「萊姆病病源是一種螺旋體菌,主要發現在野生鼠類的血液及身上。藉由硬蜱的媒介再傳給人類及其他的哺乳動物。

「硬蜱這種生物,最喜歡在野生的鼠、鹿、犬、馬等哺乳動物身上繁殖。當硬蜱吸食已感染螺旋體菌的哺乳動物的血後,就會受到該菌的感染,此螺旋體菌會躲在硬蜱的腸內及唾液腺中。已受感染的硬蜱跑到新的宿主身上之後,會將口器插入宿主的皮膚,開始慢慢吸食其血液,約兩天以上才會將螺旋體菌傳染給此新宿主。」 

  看著眾人微微點頭,但又不明白的表情,比爾繼續說道:「也許在座各位會覺得很奇怪,我為什麼會突然提及這種病,那是因為這次的『噬血殺人案』,正與這種及病有相當密切的關聯。」 

  「等等,我有疑問。」在座位席上,其中一名男子舉起手,在比爾點頭之後說道:「萊姆病是三十年前在我國境內首度發現,但之後病理上的研究結果,我知道通常是硬蜱附身吸血後,在一星期之內會產生類似感冒癥狀,然後在身上產生範圍慢慢擴大的游走性紅斑,最嚴重可能影響神經系統,或產生慢性急病與殘障,但從未發生過患病者會『噬血』的癥狀。」 

  「你是A國的克利維先生吧。」比爾笑著說道:「你說的沒錯,一般萊姆病患者就像你說的那樣,而且萊姆病已經有某些抗生素可以治療。只要治療得當,可以快速痊癒。當然,它也沒有所謂『噬血』的癥狀。但我曾在命案現場撿到過一瓶藥水,經過化驗,證實就是治療萊姆病用的抗生素,而就今早發生的命案,現場目擊者也說明,那兇手臉上有一塊塊紅色印記,可以聯想出那就是萊姆病癥的游走性紅斑。」 

  A國男子又舉手反駁道:「你說的事情沒有根據,在命案現場撿到的藥水無法證明就是兇手所使用,而今早噬血殺人兇手,身上的紅色印記也不能證實是因為萊姆病而產生的。而且,最重要的一點,現在並不是萊姆病盛行的季節。」 

  「很感謝克利維先生提出的合理懷疑。」比爾保持一貫笑容,從容說道:「我剛才做的言論,是合理性推測,要得知是否為事實,得靠抓到兇手後,才能進行驗證。不過我有佐證,可以證實我的推論是正確的,只是那涉及個人隱私權的問題,我無法在這裡透露,我只能說,有人見過其中一名兇手,而且知道他就是一名萊姆病患者,並且正施打抗生素治療中。 

  「有一點我必須再次聲明,接下來的言論,純屬我個人臆測,因為這要到抓住兇手後才能驗證。兇手不止一個,我能確認得到萊姆病的卻只有一個,單就那名兇手而言,他應該不是得到單純的萊姆病,也就是說,可能螺旋體菌有所變異、個人體質關係,或者傳染媒介『硬蜱』並不是一般的硬蜱,而是變種且能影響或控制人類習性的變種生物,既然牠已經不是一般我們認知的病源體,那麼季節性自然也可能因此改變。所以在此,我想向長官提出一向建議。」 

  比爾說到這裡便把話停下,將目光看向這次會議的主席,也就是F國刑案小組的老總,皮亞得先生。 

  皮亞得點頭說道:「你說吧。」 

  「我希望貴國政府能同意,在我有需要的時候,能自由進入生物研究院,並且指派專門博士幫助我進行研究。」比爾大膽說道。 

  這項要求讓皮亞得遲疑,也讓在座所有人為比爾的言論發出驚異的嗡嗡討論聲。 

  在任何一個國家,生物和化學研究、實驗,都是受到嚴密管控的,雖然他們可以用教學的目的,私自進行一些實驗研究,但要是涉及國家、社會安全的非法性,以及影響生態的配種、生化實驗,都得經過政府核可才行,否則會有刑責上身。 

  現在比爾的要求雖然是為了案件進行需要,但他畢竟是一個「外國人」,如果讓他和本國的生物學家過於接近,而且做出一些不利國家、社會的私人行為的話,那後果是相當嚴重的。 

  看到大家的反應這麼巨烈,比爾用帶有抱歉的笑意說道:「我想是我表達的方式有錯,我的意思是在確定兇手行為是受到某種生物影響,並且抓到那種生物的話,希望能有專門的生物學博士配合研究,這樣才能確實掌握該生物的習性,達到消滅的目的。」 

  聽到原來他的意思是這樣,所有人的反應都是哭笑不得,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。

  皮亞得在聽完比爾解釋後,說道:「如果是這樣的話,當然沒問題。」

  「那,這件案子的報告就到此結束,目前必須抓到兇手,才能對以上推論進行驗證。」比爾瀟灑的自行結束報告,他能講的就只有這些,再待在臺上也擠不出什麼答案。 

  答案是要等到破案的時候才會揭曉,這點他們所有有辦案經驗的人都會知道。

   在比爾回到座席時,主席皮亞得為會議做了簡單的總結,然後司儀便宣布散會。 

  終於結束三天的研討會,對比爾而言原本該是件愉快的好事,但因插手這件案子,讓他不知道還要待在這裡多久。而且如果案情和細菌性疾病產生關聯的話,就很容易碰上那個人了。 

  好不容易得到破案線索的好心情,又在想到那個人時,被破壞殆盡。

 

 

待續。。。。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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