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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密報者(二)

 

 

  住院三天,醫生終於批准蘇紫瑛出院,她只是輕微腦震盪,而且除了第一天她因為做夢出現自殺情況,之後再也沒有類似行為,當然,一切的檢查也都沒有問題。

  「小瑛,恭喜出院。」傍晚時梁佩妤來到醫院接她出院,一進病房就先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
  之前她真是擔心死了,很害怕蘇紫瑛真的被那顆網球砸壞了腦袋,才會差點自殺。好在現在沒事了。

  「妳怎麼知道我今天出院?」蘇紫瑛坐在病床上,無聊的晃著雙腿,古祥宇正在幫她辦出院手續。

  「我今天一大早有來啊,那時妳還在睡覺,是妳祥宇哥告訴我的,他說今天下午醫生會再給妳做一次腦部檢查,如果都沒問題的話傍晚就可以出院。」梁佩妤笑著說道。

  「佩妤……妳對我真好。」有這麼關心自己的朋友,她真的好感動。

  「說什麼呢,我們是好朋友嘛……」梁佩妤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:「對了,今天在學校我又遇到那個砸傷妳的人,他有問起妳的傷勢,我跟他說了妳可能今天出院,不知道他會不會來看妳耶。」

  蘇紫瑛撇了下唇,「他還是別出現吧,遇到他我就倒楣。」她後來才想起來那位男同學戴眼鏡的,還真被師父說中了,要小心戴眼鏡的男人。

  「哈,沒這麼誇張吧,我看他挺有誠意想向妳道歉的,他今天還問了我們的班級,所以就算今天他來不及來醫院,也許之後也會去系上找妳道歉喔。」梁佩妤笑瞇瞇地說著。

  「我說……妳怎麼好像一直在為他說話啊?」蘇紫瑛狐疑的看著她。

  「因為他很有誠心啊,給人家一個機會嘛。」

  「我只希望他別再出現在我面前,這樣我就原諒他了。」

  「小瑛,妳真無情。好啦,不說他了,這兩天……怎麼樣?」梁佩妤邊說邊擠眉弄眼。

  蘇紫瑛抬眉看了她一眼,「什麼怎麼樣?」

  她表情誇張地叫道:「哎唷,不是吧妳,他不是陪了妳兩個晚上嗎?妳還沒向他告白啊?妳暗戀他一年多……這會不會太久了一點,妳不急我看了都急。」

  「這兩天哪有心情去想該怎麼──這幾天警方和妳父親那邊有繼續在調查S站的事嗎?可有什麼新發現?」蘇紫瑛說到一半,突然轉開了話題。

  梁佩妤愣了一下,下一秒才發現原來古祥宇回來了,難怪她要扯開話題。

  她聳肩說道:「不知道耶,這幾天沒再發生任何不尋常的事,我爸每天都按時下班回家吃飯,他是說警方還在調查,可好像也沒什麼突破性的進展。」

  「有進展。」古祥宇丟出這三個字後,卻說道:「出院手續辦好了,走吧。」

  「有什麼進展啊?」蘇紫瑛急急跟在他身邊追問。

  這三天她住的這間病房沒有電視,她看不到新聞,師父和古祥宇又沒買報紙過來,害她無法掌握S站案情的最新消息。

  「對呀,古大哥,你怎麼知道有進展?我爸都說不清楚警方調查得怎麼樣了。」梁佩妤也相當好奇。

  「妳父親不清楚這不奇怪,這只是說明警方對妳父親有所隱瞞而已,可能是因為懷疑兇手是捷運公司內部人員吧。」他說的雲淡風輕,好像一切他都早已料想到了。

  「祥宇哥,你知道對不對,警方調查到了什麼?」蘇紫瑛問得很肯定。

  古祥宇微微勾起唇角,一副他當然知道,但就是故意不說的可惡模樣。

  這兩天雖然晚上他都在醫院看顧蘇紫瑛,不過白天古風就會來接替他,讓他回去休息。

  但他手邊有好幾個案子要處理,所以都只稍事休息就開始工作,而在跑警局調閱他當事人關係資料時,剛巧遇到熟識的員警在閒聊S站命案,所以他就順便加入了話題,沒想到可以得到這麼多訊息。

  「快說吧,祥宇哥,我們都很想知道。」見他故意愛說不說的賣著關子,蘇紫瑛皺眉嘟著嘴催促。

  「是啊是啊,古大律師,像你這麼帥又這麼有正直的人,一定會告訴我們,不會藏私的對不對?」梁佩妤在一旁搭腔附和。

  吹捧的話聽得他頗為受用,古祥宇得意地笑著看向梁佩妤說道:「那是當然的,美女想知道,我一定說。」

  蘇紫瑛翻了個白眼,小聲地罵道:「沒正經。」

  古祥宇沒聽見她的嘀咕,在梁佩妤崇拜的目光下說道:「警方採集了S站機房的指紋,因為他們一直懷疑是站內能進入機房的人員,切斷了電源,接著犯案。的確,他們採集到一些人員的指紋,進行比對後對那些人做了一番訊問的動作,不過初步都將那些人排除嫌疑了。」

  「我不相信那兇手會笨到留下指紋,所以警方那樣做不過是例行公事。」蘇紫瑛冷笑了一下。

  「妳說的沒錯。」古祥宇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,然後說:「所以警方在案情的掌控上,一直是處於被動,而且陷入膠著。不過就在昨天,整個案子有了突破性的發展──有人密告警方,說他看到星期五下午六點多那起人員落軌案,被害人是被人推落軌道的,而且他還提供了照片為證。」

  「什麼?那人竟然拍到了照片?」梁佩妤驚訝地大叫。蘇紫瑛也是一臉訝異。

  不過想想也不是沒可能,雖然那天月台上非常擁擠,但就是那種人山人海的情況才會有人覺得有趣而拿出相機拍照,剛好就這麼巧的,拍到了兇手犯案的當下。

  「真的拍到了,警方請專家做過鑑定,照片沒有造假的疑慮。」古祥宇說道:「那張照片雖然拍得不算清楚,但足以認定當天那位小姐不是自殺,是被人推落軌道。」

  「兇手是誰?」梁佩妤急急問道。

  「還不能確定,因為角度問題,而且拍照者應該是巧合拍到兇手犯案,所以只拍到兇手手部和身上背心一角,不過即使這樣,也已經可以斷定是當天某位站務員,那種亮橘色的背心太好辨認了。」古祥宇聳了下肩,「這案子應該很快就會偵破。」

  「我不認為。」蘇紫瑛看了他一眼說:「你們難道不覺得三起落軌案中,就屬這一個手法特別奇怪嗎?另外兩次都選在末班車人少的時間,而且同樣都切斷電源後犯案,這表示兇手經過縝密計畫、思考後犯案,而且害怕被人發現。這一個卻不是這樣,雖然那樣擁擠情況下下手犯案也不容易被人發現,但月台上這麼多支監視器,就算他清礎監視器死角的位置,也難保不被人推擠而意外入鏡,更何況當時那麼多人,那麼多隻眼睛,他又如何算得到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動作?」

  「妳的想法沒錯,警方也懷疑兇手並非同一個人,所以我說的破案,只是針對那一起落軌案,並不包含時間在半夜的那兩次。」古祥宇輕笑道。

  「怎麼聽你們的說法,都認定是人為了?那小瑛在站裡遇到的那個……那個……又該怎麼說?」梁佩妤不解地問道。她還是很害怕說出「鬼」這個字。

  「小瑛那次的確是遇到鬼,但那鬼和那兩次落軌命案並沒有關係,警方已經證實捷運站電源被切斷是人為,換句話說,就是兇手進入機房關閉了電源。」古祥宇看了蘇紫瑛一眼,說道:「鬼的話不需要關電源來斷電吧?」

  「沒錯,那個鬼應該是針對我而來。」之前她還不確定,因為先前她腦子很亂,沒能好好思考,但這兩天她開始反覆想著S站的鬼和夢裡的鬼是否有關聯,果然讓她想到了。

  兩次,她都聽到鬼說出「妳該死」這三個字,而且聲音聽起來是一樣的,應該是同個鬼魂無疑。還有,那鬼是真的恨她,所以上次在S站沒能殺死她,才又靠著強烈的恨意來到她身邊,然後引她入夢,希望能在夢裡殺了她。

  「小瑛,那妳豈不是很危險?」梁佩妤一臉擔憂。

  他們已經走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,古祥宇最近因為手邊有幾個案子,事務所、法院、警局、當事人住處,好幾個地方要跑,所以向他的事務所合夥人徐之良借了車子代步。

  「別擔心,事情總有辦法解決。」打開副駕駛座車門,蘇紫瑛在入座前說道。

  「對,古師父一定會有辦法,小瑛,妳請古師父給妳一些趨吉避凶的法寶吧!」坐在後座,梁佩妤趴在前面椅背上說。

  蘇紫瑛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
  她早就向師父要過護身符,但師父都說沒用了,現在她想的不是如何避凶,而是去面對、去解決。

  「梁同學,妳家住哪?我先送妳回去吧。」古祥宇發動引擎,目光朝後視鏡看了一下。

  蘇紫瑛看向窗外,忽然想到那個戴眼鏡、網球砸傷她的男同學沒出現。

  她希望他別再出現,但又有種很奇怪的預感,他們似乎很快就會再見到面。


   #

 

  

「廖文本,你說不說!為什麼你要殺害吳庭萱?」

  偵訊室裡,刑事組組長莫于「啪」地一聲,大力拍下桌子,退開椅子站了起來,俯身向前逼視著眼前冥頑不靈的疑犯。

  「我沒有。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」廖文本滿臉驚恐的否認。

 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被當成兇手,警方提出的物證,照片中的那隻手是他沒錯,從手腕上戴著的那個護腕就可以判定。但他並沒有推那個小姐,他不斷解釋不知道怎麼回事,他可以發誓自己絕對不是兇手,但警方就是不相信。

  他都快瘋了!

  「明明就是你,還敢狡辯!只有你站的離吳庭萱小姐最近,而且你為什麼要站在她後面?你一個維持月台秩序的站務員,在列車即將進站的時候,不站在月台警戒線邊查看,卻跑到旅客身後是要做什麼?」莫于臉色陰沉地問道。

  「我、我是……我只是要叫後面的人排好隊而已。當、當時月台上人太多,本來只是兩排的隊伍,到後面變成三、四排……我是為了維持秩序……」廖文本
結結巴巴,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完。

  「你說謊!」莫于怒聲說道:「我問過S站站長和其他站務員,當天晚上人手充足,而且考慮到人潮擁擠,特別容易發生推擠落軌意外,所以你們站在月台候車線邊的人員,站長特別請你們不要隨便離開工作岡位,以隨時注意是否有旅客站立的位置超過了候車線,防堵意外事件發生。」

  「我說的都是真的,我沒有殺人,真的沒有。」他不知道要怎麼說警官才會相信,只能重複著這樣的話。

  「你不要以為一直否認我們就拿你沒辦法,現在已經有人提供照片,案發當晚現場這麼多人,相信還會有人提供更有力的證據,你就等著坐牢吧!」以他辦案多年的經驗,眼前的疑犯言詞閃爍、神態驚慌,分明就是心虛。

對於這種擺明就是真兇的疑犯,還敢死鴨子嘴硬,他非常不恥。

  帶著氣憤和嘲諷的神情,莫于離開偵訊室。

  廖文本抱著頭趴在桌上。他不明白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,當天情況太混亂,他也記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走到那位小姐身後,而且就這麼剛好的,那位小姐就被人推落軌道了。

  但他說的也是實話。他自詡自己一向工作認真,嚴守公司規定,當晚在月台上排隊的人太多,確實好幾次有人因為插隊的問題發生爭吵,所以他認為自己被拍到那張照片時的情形,應該是他去維持秩序完,要走回隊伍前面,剛好經過那位吳小姐身後時被拍到的。

  他哀嘆自己怎麼會這麼倒楣,更痛苦看到同事們都把他當兇手的神情。

  因為S站的關閉,他和其他該站的站務員,都被暫時分派到鄰近的捷運站工作,而今天在警方派員去Y站找他時,站裡的同事都用一副他是病毒一樣的眼神看著他,巴不得不認識他這個人的模樣,真的讓他很心寒。

  在捷運站工作是他長久以來的理想,從就讀高中時他就開始搭捷運,到大學時立志畢業後考進捷運公司,原本他是希望能夠成為捷運駕駛,可惜沒有錄取,才轉考站務員。

  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,自己竟然因為這個工作,被冤枉為一名兇手。

  「廖文本先生,你可以先回家了。」一名警員打開門進入偵訊室,對他說道。

  廖文本抬起頭看向那名警員,激動的站了起來,「我可以走了?」

他不記得自己被偵訊的多久,更不知道自己被偵訊完就可以走了,他還以為要被關起來了呢!

  「對,你可以走了,回去等候法院的傳票。」警員好心的提醒他。

  「法院?傳票?你們真的已經認定我是兇手了嗎?」廖文本臉色刷地慘白,跌坐回椅子上。

  「你別緊張,這是例行公事,你又還沒被定罪,不過以目前來看,證據對你相當不利,只是檢察官還沒起訴你,所以你還無須被羈押,不過被起訴恐怕是必然的,你好好想想有什麼對你有利的證據吧,也許可以請律師替你打官司。」警員看他好像倍受打擊,給他良善的建議。

  「謝謝……謝謝……」廖文本喃喃地說道,然後失魂一樣的站起來,離開警局。

 

                  # # #

 

  祥和宮裡,古風和古祥宇正在為蘇紫瑛的事吵得不可開交,而當事人蘇紫瑛則在一旁無奈嘆氣。

  說實話,這一次她也覺得師父對祥宇哥提出的要求,太難以令人接受了,連她都覺得……覺得好害羞啊!

  「我不答應!我絕對不答應!」古祥宇對著古風大吼。

  「又不是讓你們睡在一張床上,這麼緊張幹什麼。」古風一副失望兒子怎麼比女人還扭扭捏捏的眼神。

  「老爸,你這次真的太誇張了,你要我住在這裡,還和她睡在同個房間,這樣對嗎?這是對的嗎?」古祥宇指著坐在一旁一臉無辜的蘇紫瑛,氣憤地說道。

  「這還不是我得去找個法寶,要離開宮裡幾天,不得已的做法嗎?」古風一臉他也很無奈的模樣。

  雖然在醫院後來兩天蘇紫瑛都沒有再做那奇怪的夢,也沒遇到奇怪的事,但蘇紫瑛和古風都相信,那女鬼還會再來,而且下一次,情況將會更凶險。

  所以,為了能讓小瑛有能力保護自己,古風必須下南部一趟,向個隱居的老朋友借一件法寶,而他不在的這段日子,當然照顧小瑛的責任,就要落到兒子身上啦!

  「不行,說什麼我也不答應。你可以找她那個好朋友。」古祥宇這次是鐵了心不接受父親的擺步。

  「她?她不行啊!那女孩體質屬陰,到時恐怕非但救不了小瑛,自己倒被鬼附身了。」古風搖頭晃腦地說。

  「不行不行,反正別找我。」和個女人睡在一間房,就算是兩張床,他還是覺得彆扭。

  「那你就是見死不救啦!」古風看著氣呼呼的兒子說道。

  「我哪裡見死不救了?」古祥宇挑著眉。

  「你明知道小瑛有危險,卻放任她自己一個人,不顧她死活,這樣在法律上叫什麼?」古風笑看著兒子,涼涼地說道:「你們那什麼專業術語我不懂,但我知道你這樣見死不救是有罪的。」

  古祥宇沒想到自己一個律師竟然被人拿自己的專業來揶揄。他當然知道那叫「過失致死罪」,就是可預知這樣做或不這樣做會致人於死,但因疏忽或過於自信而導致當事人死亡之行為。

  沒想到父親竟然連這都懂。

  「好、好、好。要我答應可以,如果小瑛同意,那我就答應。」講不過父親,他只有將希望放在蘇紫瑛身上,因為他相信蘇紫瑛不會同意這種事。

  「小瑛,妳說呢?」古風朝她眨了眨眼。

  蘇紫瑛咬咬下唇。她知道這又是師父幫她製造的和祥宇哥相處的機會,可是正如祥宇哥所說,他們睡在同一間房,會不會太超過了點?

  她知道祥宇哥的顧慮,她喜歡他,當然會想要把握和他獨處的任何機會,可即使如此,睡在一間房間裡,她都覺得尷尬了,更何況是不愛她的祥宇哥。

  「我、我不知道。」她低垂著頭,吶吶地說:「我很害怕,我怕再一次做那個夢,我就真的醒不來了,可是我也不想勉強祥宇哥做不想做的事。」

  「小瑛啊,妳看看人家都不關心妳的性命安全了,妳還為他想這麼多做什麼呢,師父又不敢把妳寄託給其他宮廟的師父照顧,妳說說該怎麼辦?」古風唉聲嘆氣地說道。

  「好了好了,老爸,我答應還不行嗎?用得著把我說得好像冷漠無情的壞人一樣嗎?」古祥宇撇唇說道。

  都被說成這樣了,再不答應好像顯得自己小氣又不盡人情,再怎麼說他和蘇紫瑛也相識一場,而且他把蘇紫瑛當妹妹,妹妹有事,當哥哥的確實不能見死不救。

  之前不答應,是他認為父親應該可以想出來別的辦法,但現在話都說到這份上,與其讓父親把小瑛交給不熟的人照顧,當然還是由他看著比較好,以免小瑛真出了什麼事,自己會良心不安。

  「早答應不就好了嘛。」古風瞪了他一眼說道:「晚點給你幾張符,再教你一些咒語。」

  古祥宇一臉便祕樣。天哪……他可以說後悔嗎?天知道他最不想碰的就是那種怪力亂神的東西。

  「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」看透兒子的臭臉表達的意思,古風趕緊先搶先說道,就怕他反悔。

  「老爸,您應該非常瞭解,我就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君子,我想小瑛也瞭解,是不是啊,小瑛?」古祥宇笑咪咪地說道。

  「是、是啊。」她非常懷疑,但在他那種笑裡藏刀的面容下,她不得不妥協。

  「好啦,我不管,明天我就下南部了,你要給我照顧好小瑛就對了。」古風擺了擺手說道。

  「師父,您說的法寶是什麼?」蘇紫瑛從剛才就一直想問這問題。

  古風說道:「是一張網,當然,那不是普通的網,是師兄,也就是妳師伯的傳家寶。那張網披在身上,可讓鬼近不了身,當然也就無法傷害到妳。」

  「可是師父,我若是在夢裡,也就是說是我的靈魂和鬼接觸的話呢?」聽起來那張網只能保肉身安全,但她遇到鬼是在夢裡耶。

  「睡著時將網包住全身,就算是靈魂出竅,魂魄也同樣受到保護,所以那張網的名字,又叫做『護魂』。」古風說道:「有了護魂,妳就可以在夢裡無顧忌的和那鬼交談。」

  「太好了!」蘇紫瑛興奮的拍了下手。

  「老爸,你要教我什麼快點教,我最近手邊事情多,等一下就要回事務所。」明天開始晚上要待在宮裡,還得隨時保持警覺看著個大活人睡覺,肯定睡眠不足要靠白天補眠,處理案子的時間更少了,他不趕緊抽空把事情歸納整理一番,只怕要把自己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事業招牌給砸了。

  古風不滿他的語氣,但還是開口教了起來。

 

 待續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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